显然。
他的看法和猫猫头一致。
随后机械猫猫头又看了眼哈耶尔，把话题掰了回来：“起源扳机在星海联盟的手里，暮光扳机也算去向可查....那么终焉扳机呢？”
机械猫猫头话音刚落。
哈耶尔的身影便骤然挺直了几分，语气中首次带上了凝重的情绪：“终焉扳机....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它目前的情况不太乐观。”
机械猫猫头眼中红光又闪了几下：“嗯？怎么说？”
他和哈耶尔认识的时间已经长到了某个极其夸张的数字，以往哈耶尔说出【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这种话的次数虽然并不多，但每次都会给机械猫猫头带来极其强烈的震撼，甚至.....
恐惧。
随后在猫猫头的注视下。
哈耶尔并没有直接出声继续，而是朝周围轻轻挥了挥手。
咻.......
围绕在他身边的黑障开始像被吹散的烟雾一样丝丝缕缕地剥离、飘散，以猫猫头和哈耶尔本人为圆心缓缓流动，最终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圆环。
圆环仿佛一个独立的领域，将哈耶尔与猫猫头包裹其中，纯粹的黑暗化作的壁垒此刻像最忠诚的守卫，隔绝了所有外在的一切。
猫猫头独眼中的神色却愈发凝重了起来。
它很清楚这个圆环的意义——它代表着绝对的封闭。
在这个圆环之中。
时间线被彻底锚定，连因果律都会被暂时悬置，任何言语、任何信息，一旦在此间交换，其存在本身都将成为不可观测、不可追溯的“绝对秘密”。
哈耶尔展开这个领域，只意味着一件事——
接下来要传递的消息，其重要性足以撼动某些根基。
几分钟后。
等到圆环完全封闭。
哈耶尔才又看了猫猫头一眼，继续开口：“大概在七百多年前，无界协约体的古文明研究团队找到了一处新的周文明遗迹，勘察后确认遗迹是周文明的‘薪火点’，也就是绝密资料的备份储存区。”
“从遗迹中发掘出的一些资料来看，终焉扳机有五成以上的可能在周文明时期就被带到了......高塔上层。”
“你说什么？！”
机械猫猫头的电子合成音猛然拔高，残破的脑袋猛地一震。
下一秒。
它便已瞬移至哈耶尔正对面，锈迹斑斑的金属外壳几乎要撞上自己的老友。
猫猫头仅存的独眼中，光芒急促闪烁到近乎惨白，内部透镜组发出过载般的“滋滋”轻响：
“高塔上层？？？不可能，绝不可能，终焉扳机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尽管早就对哈耶尔将要说出的情报有所准备，但机械猫猫头此刻依旧触发了严重的逻辑过载。
在这短暂时间里它燃烧消耗的能量，甚至超过了一场漫长沉睡的支出。
然而它却仿佛毫无察觉一般，独眼死死盯着看不清样貌的哈耶尔。
“说实话，我也不愿意相信它是真的。”哈耶尔同样叹了口气，黑障在手部汇聚成一个缓慢握紧又松开的动作，像是在感受某种早已失去的触觉：
“如果这个猜测最终被证实.....那星海的实际局面将会比我们预计的要恶劣无数倍——这代表另一支我们苦苦等待的援军早在亘古之前就已经彻底覆灭，但我们却连哪怕一个字节的消息都不曾知晓，还在傻乎乎的等着曙光到来。”
哈耶尔话一说完，现场便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
几乎没有实体的身影和只剩下半边脑袋的猫猫头就这样彼此进行着对视，猫猫头眼中明灭不定的红光，成为了这片死寂中唯一的动态。
双方的对视持续了不知多久，猫猫头才僵硬的重新开起了口。
“哈耶尔......”
猫猫头的电子音里又一次出现了类似沙哑的杂讯：“如果......如果终焉扳机真的已经滞留在高塔上层，那这片星空下，你我的友军还剩下几人？”
哈耶尔周围的黑障波动了几下，似乎像是在组织语言，良久后他才继续说道：“四向扳机，曾对应四方势力，回响在你我手里，暮光背后是那个吊面人，起源所在的星海联盟最多有三人知道一切且可以完全信任。”
“昔日的五大镇守使中，【破晓】已随虚光永寂，【黎轨】叛逃，【刹那】重伤沉睡，剩余两者渺无音讯，恐怕凶多吉少。”
“反倒是沉没星渊最深处还有几位改变了生命形式的古老者在恪守着誓言，以及几个零星的逃难者散落在不同的夹缝里.....这两方相加应当还有七八个的样子。”
猫猫头计算了一下：“也就是扣除掉你我，还有十人左右？——姑且叫做人吧。”
“真到那一天的话...恐怕还要少点，”哈耶尔的虚影轻微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悲观：“那些逃难者在当年都不敢站出来，更别说现在的局面——实际上如果不是根源上不允许，我怀疑他们早就投降了。”
猫猫头默然。
过了良久。
虚空中缓缓响起了猫猫头的一声机械音叹息：“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继续这样苟着？还是....做点什么？”
“实话实说，这段时间星海的变故可真不少，”哈耶尔没有直接回答猫猫头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又说起了某些情报：“盟约会似乎又开始活动了，希克共同体那边也不怎么太平，据我所知有人好像打算趁着国哀日搞些事，镜海星系那边更不安生，甚至边疆出现的异族潮汐都增强了一个量级。”
猫猫头独眼又闪了下红光：“所以？”
“所以.....”哈耶尔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便带着果决说道：“我想解除【祈】齿轮组的封印。”
........
注：
过段时间应该就要手术了，这些天趁着有时间存了点稿子，到时候定时发布，希望一切顺利吧。
心脏之前做过小手术，但大手术还是第一次做，但愿存稿能撑到我可以重新码字的那一天。
大家也要多多注意身体，经常熬夜的同学最好去做个心脏24小时心电图，别和我一样浑身上下都是病...... 《非正常穿越》-新手钓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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