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神者,请不要这样说,刚才我并没有为你作弊,那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我和勒诺曼会长分别在你的左右两侧,我们选择纸牌时,去选择对面方向的那一张的概率很小,伊登小姐,你提前便知道位于我的方向的那张牌是国王对吧?”
女术士不回答这个问题:
“按照你给出的提示,我在亨廷顿市的郊外找到基路伯之湖了。”
“哦?”
夏德没想到她的动作居然这么快:
“那位女士给你指引了吗?”
伊登小姐点头又摇头:
“那位女士告诉我,虽然这个时代不允许凡人直接晋升半神,但我目前的力量的确还有在十三环内提升的可能性。她给了我考验,但也为我指明了前路。虽然力量没有直接提升,但那位女士给了我一枚已经与我自身共鸣的命运之环——神圣的命运。
我会使用这命运抗击蛇先生,在命运之战结束后,我也知晓了继续前行的道路。唤神者,这次真的要感谢你。”
智天使给出了命运之环也是夏德没想到的事情,不过教会势力变强对夏德来说也是好事:
“你能见到那位女士并且得到帮助,说明是那位女士认可了你,我只是为你指路而已。”
伊登小姐当然知道夏德只是谦虚:
“目前五神教会能够提供给你们的弯弧和伪造的圆环的确只有这些,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些额外的情报。这并不算是泄漏了教会的秘密,以下情报只是教会暂时不想告知你们——我们手中有一枚真正的命运之环。”
这的确是夏德不知道的事情:
“你说的,应该不是平衡的被选者手中的‘惩恶’的命运或者你刚得到的‘神圣’的命运吧?”
“不是,是另一枚——勇者的命运。这枚圆环来自于黎明教会的教廷,是在教廷大图书馆最深处发现的一块石碑上找到的。那枚圆环镶嵌在石碑的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则是关于圆环的来源情报。
黎明教会尝试翻译了那些古老的符文,这命运来自于第四纪元黑暗混乱的年代,是当年的一位半神级别的秘术师在晚年时凝聚并留下的。你知道那些童话故事中的勇者吗?这命运指的就是童话故事中那些勇者们的命运。”
伊登小姐说道,夏德于是询问:
“这枚圆环在黎明教会手中?”
“是的,消息也只是刚传来,命运之环今早运送到了岛上。目前还未找到与其共鸣的环术士,贝亚思小姐已经去黎明教堂参与测试了。不告诉你们,是因为教会认为自己手中应该有一枚命运之环。决战时会发生什么还很难说,教会也要保留一张底牌,即使这底牌到底要怎样使用,现在谁也不知道。”
“勇者”的命运听起来和伊露娜持有的“惩恶”“希望”一样,都充满了积极向上的含义。不过伊露娜既然已经共鸣了“英雄”“惩恶”“希望”,那么根据怀特女士的说法,她大概率不会再共鸣第四环了。
夏德承认自己对那枚圆环有想法,返回船上以后他向露维娅透露了“勇者”圆环的消息。
“你和那位【太阳纹章】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
露维娅心情不错的调侃道,在手中只剩下最后一枚硬币的情况下,她没有进行特殊占卜,而是用自己的占卜牌进行了一次普通的占卜。第七幕开始后,不借助外力这种普通占卜会很难进行,所以她很珍惜在今晚之前的占卜机会:
“这枚圆环会找到一位合适的共鸣者,而且这位共鸣者在我们的阵营。”
“‘我们的阵营’的范围有多大?”
露维娅摇头:
“至少不是魔女们,也不是你或者我,既然是童话故事中的勇者具有的命运,我想我猜到会是谁最终得到它了。暂时不用考虑那枚圆环的事情,命运会主动找上合适的人选,既然圆环已经到了法图蒙斯特岛,它就必定在今晚的大戏中发挥作用。
我就猜到五神教会手中,至少会出现一枚真正的命运之环,目前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露维娅望了一眼窗外的雪山下的码头风景,又问向夏德:
“还有四个小时,你准备好了吗?”
“被选者们已经通知了,教士和医生也会一起前来。我们制订了周密的计划,剑与盾也已经铸造完成,圆环和弯弧各有去向,今晚的牌局后不论结果,我都要前往山顶去取【奇迹】和神谕广场中心的【幸运】。
是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露维娅,我会如同过往一样带领大家赢得最终一战。”
露维娅却又询问:
“你目前所有的准备,蛇先生都能提前料想到。神明的事情我不会过问,但对付蛇先生你有没有额外的准备?”
“即将回归的修女,与初火在一起的一击必杀手枪。”
露维娅有些疑惑:
“那把枪不是恶魔想要得到的吗?如今武器的恶魔已经不会出现,那把枪在今晚又有怎样的意义?”
“我也不清楚,但有了子弹,就不能没有手枪。”
他张开手心,那枚金色的子弹已经在他口袋里躺了一天了:
“【善良之枪】、【一击必中手枪】,再加上那把天使级的【一击必杀手枪】,我很好奇最后开出那一枪的到底是哪一件遗物。紫眼睛的姑娘看看子弹又看看夏德,她感觉子弹和手枪,恐怕都不是为蛇先生准备的。
夏德担心过今天傍晚的黄昏会定格下来,让整片岛屿都进入近似“末日之前”的状态,以至于法图蒙斯特岛与外界完全隔离。
但好在这次没有发生这种事情,只是天色逐渐昏暗下来的时候,前些天的大雾再次笼罩住了岛屿。这雾虽然没有弥散到雪山上,但范围比以往更大,美人鱼们传来的消息是,整个坠星海湾三分之一的区域都被大雾笼罩住了。
虽然这雾暂时没有超凡性质,但这肯定不是好兆头。
晚饭前夏德闲来无事,又去船舱中和每个人都闲谈了几句。每个人在面临最终决战时都有不同的状态,凡妮莎、嘉琳娜和梅根没有想太多,她们都在积极做着准备,并期待大战后的派对与消遣。
卡珊德拉婆婆心态最好,见夏德还特地来找她说话,便笑着让夏德和在实验室中的丽塔与希里斯多聊几句。
西尔维娅和多萝茜、蕾茜雅一起加强着传送门的稳定性,夏德过来闲谈她们也只是简单的应付了几句。
露维娅和贝拉则在进行着又一场占卜,贝拉认为这场大战中,大魔女中的某一位会突破现在等级走向更高峰,她和露维娅都感觉那应该是指克莱尔从十一阶大魔女晋升十二阶。
夏德没找到克莱尔,她在小镇里还忙活着法图人的转移和小镇今晚的防御问题,不过晚饭前她赶回来时,倒是和夏德稍微亲热了一下。
大魔女中信心最强的是芙洛拉,艺术家小姐完全不紧张,甚至在准备着将今晚大战时可能出现的宏大场景都画下来:
“这种机会可不多见,夏德,今晚会出现‘王座之地’那样的巨大水晶雕像之类的奇观吗?”
而表现最奇怪的则是希维,夏德找到她时,她正独自站在甲板边缘扶着栏杆,面朝海洋的方向看着夕阳。
雾气很大,但依然能够看到些许黄昏时的景色。
“马上就要吃晚饭了,这是在想些什么?”
夏德询问道,希维看着走到她身边的夏德欲言又止,自岁末节后和光辉使者号一同来到了法图蒙斯特岛,她心中对于和夏德进一步突破关系的期待越来越强。伊莱瑟小姐已经怂恿了她好几次,露维娅也给出过若有若无的暗示。
她想要在决战前和夏德挑明,但这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命运之战结束后,我想和你说些事情。”
“没问题,我很欣赏你这种,不在大战前说重要事情的做法。”
夏德笑着说道,看着他的笑脸,希维·阿芙罗拉感觉自己的确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晚饭开始前艾米莉亚、丹妮斯特和伊露娜都来到了船上,前来参加命运的最终战之前的晚宴。
魔女们很注重仪式感,以往的被选者故事的最终战的时间都无法完全确定,而既然这一次的时间很明确,她们自然想要在决战开始前让大家有时间坐在一起。
夏德原本还想着自己是否应该在晚宴开始前说些什么,但准备了半天,在宴会厅的水晶吊灯照亮了长桌旁一张张漂亮的面孔时,他又感觉自己提前准备的句子有些矫揉造作。
艾丽趴在了他座椅的左侧,温妮站在他的右后方,而小米娅则在桌面上站着。那些夏德关心并且也关心着夏德的姑娘们此刻全部到齐,于是夏德端着酒杯站了起来,长出一口气以后笑着对大家说道:
“终于,我们又走到了这一刻了。” 《呢喃诗章》-咸鱼飞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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